吴健雄进中央大学前,学校曾经历了一段学潮和频易校长的动荡时期,但是,不但没有停止学业,还发展成为一所为各方士子所仰望的一流学府。
中央大学校门(南京四牌楼)
初进中大时,吴健雄念的是数学系,一年后,她转到了自己最感兴趣的物理系,那时中大物理系有许多名师,如中国著名天文学家张钰哲、电磁学家倪尚达等,系主任方光圻研究光学,对吴健雄这个成绩超群的女生更是奖掖有加。
中央大学时期的吴健雄
30年代初,吴健雄开始她的大学生涯时,近代物理科学在欧洲正进行着前所未有的革命性发展。在西方科学不断追寻物质最基本结构的大传统方向下,19世纪末,因为X光、电子、季曼效应和放射性的重大发现,使科学家得以能进行理解原子结构的工作。20世纪初,爱因斯坦发表了相对论,后来形成了量子力学理论,使得19世纪末已发展相当完备的经典物理,达到了空前辉煌的高峰。
这些令人兴奋、惊讶的物理科学进展,吴健雄虽然并不全部知晓,但是她早些年读过居里夫人的故事,知道居里夫人的一些工作。她没有想到的是,后来因为在原子核物理方面杰出的实验工作被誉为“中国的居里夫人”。而她的老师甚至认为,她在科学上的贡献比居里夫人还要大。
当时的中国政治局势,可说是暗潮汹涌,诡谲多变,学生在校参加请愿示威,有时亦有冒开除之险。但是,国家兴亡,匹夫有责,还是有许多热血青年不计后果地参加学潮示威。吴健雄也被推举为游行示威的领头人。吴健雄领头的游行示威,总是采取低姿态的办法,她大多是领着队伍避开热点地区,有时选择假期游行。
在这个大动荡时代,吴健雄领略了只有长远地培养自己的力量,未来才能有走出困境的实力,因此,在偶尔参加游行请愿之余,大量的精力还是专注于对物理科学方面的学习,除外,她还到理学院旁听其他课程。老师和同学都认为她日后前途无量。
1934年,吴健雄由中央大学毕业后,先到浙江大学当了一年助教。有一次,物理系主任张绍中把吴健雄叫到办公室,问她想不想到中央研究院工作,吴健雄爽快地答应了。在央研院物理所,便和在美国密西根大学获得博士学位回国的顾静薇一起工作。这两位有雄心的女性,朝夕埋首于科学研究,探索原子内部的奥秘,几乎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。
当时,吴健雄还下决心要出国深造,所以,她还努力学习英文。有一次,胡适来物理所,特地到她实验室看她,令吴健雄喜出望外,吴健雄觉得她遇到的这些老师真好,使她受益匪浅。
1936年夏,吴健雄得到她叔叔资助出国费用,准备到美国密西根大学留学。那时,没有飞美国的航班,只能坐轮船。因轮船二等舱票卖完,几经周折,便以二等舱的票价,住进了头等舱“胡佛总统号”,横渡太平洋赴美留学。
这一去就是37年的离别,她再也没能见到至爱的双亲。(素材来源 江才健著《吴健雄》 文/何寿林 审核/丁锴)